像活过一两次似得-上海东方葵园

导读:像活过一两次似得-上海东方葵园 编辑:魏铭博 印象中的清明多是沉沉的阴雨天,但南方的天气总是让人既欣喜又担忧。欣喜它送来的每一场春雨,担忧它的每一次突变。当人们为生活...
像活过一两次似得-上海东方葵园
编辑:魏铭博
印象中的清明多是沉沉的阴雨天,但南方的天气总是让人既欣喜又担忧。欣喜它送来的每一场春雨,担忧它的每一次突变。当人们为生活而焦虑时,南方的雨水会成为一壶沁着芳香的凉茶,为人们的生活增添一丝苦涩与清静。
但今年的清明节却不像往常一样阴雨沉沉,几天前还挂在空中的雨幕被悄无声息地抽开了。若不是没有听到蝉鸣,还真以为这是盛夏的烈阳。但去扫墓时,我还是把衣服穿多了。
这是我年至弱冠头一次跟随长辈们一起祭祖。
正午的阳光刺穿薄云,将人们炙烤着。沿着儿时常跑的小石路往上深入是一座村里人敬畏的山。它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,即使是有,人们也不会永远记得,也不会永远忘记。先祖先贤长眠于此,树木丛生,新叶中夹杂着露水,人们称它是新生命的奇迹,我视它为旧生命的回归。露水使道路潮湿泥泞,第一次徒步登此山的我总是滑倒,仿佛是山林在告诫来者毋忘怀揣敬畏之心。山间幽森,山路坎坷,先人筚路蓝缕,以启山林,这不得不叫人敬畏。
像活过一两次似得-上海东方葵园
山与泥土承载着后辈对先辈的感恩与祝福,也承载着人们对生命的珍视与叹惋。我曾经无数次辗转反侧思索着,生命的尽头究竟是何物,生命消逝后到底会经历什么?在物理学与哲学中有一个叫作维度的概念,低维度生物无法感知高维度生物。我觉得,死亡就是一个让人从三维跨越到四维的过程。那些超越时间、空间的四维生物就是世俗所谓的灵魂,他们可能就存在于我们身边,但我们无法感知呢。成为灵魂的三维生物可能一直寻找着让低维生物感知他们的方法,这或许是宗教与神灵被创造出来的原因之一……夜晚的宁静使我思维清晰地思考此类问题,而这种思考却使我更加畏惧死亡——或许我们畏惧的不是死亡,而是未知的事物。
许久地探索,走了些许歧路,我们终于来到了一块破旧不堪的墓碑前,墓上的刻字被时光摩糊了,无知的蚂蚁们在墓碑旁建巢,刚熟的枇杷被前夜的雨无情地袭倒在地,亲吻着土壤。我询问奶奶,这是哪位先祖的墓,怎么会这么的破旧。
“这是你爷爷的爷爷的墓,因为年代久远,所以墓碑比较简陋。”
“这也太破旧了?那爷爷的爷爷的爸爸的墓是不是也这么破旧了?”
“应该差不多吧,他的墓已经不去扫了,因为隔代太多了,而且在大山深处,不过听说他墓址的风水是村里最好的。”
“那再几代人之后,这个墓是不是也就没人扫了。”
“应该吧。”
我恍然明白,奶奶所讲述的是一个叫做“遗忘”的东西。我感到些许忧伤,想到这些墓在几代之后会被自己的后人忘记,再也没有人为他们祭拜,为他们思念,想到百年之后的我们都将成为历史洪流中被遗忘的大多数。但有些人却一直都在,一直被人铭记着,被人祭祀着,这使人们奋不顾身地去青史留名,但大多数人终究只能是平凡的大多数。如果我被世界遗忘,又有什么可以证明我曾骄傲地存在过呢?是族谱上面的几个简单的字符,还是被风水侵蚀地破烂不堪的墓碑?既然平凡的大多数终究会被遗忘,那为啥还要“执迷不悟”地生存下去呢?何不一死生,齐彭殇呢?
人们常将人生比作一场旅途,但我觉得人生更像是一场穷游。我们带着空白的思想,身无分文地来到人间,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与他人的帮助在土地上留下自己的脚印,最后踏踏实实地离去,为自己曾经来过并留下足迹而欣喜,且不会关心他人会不会认为这个足迹美观。离去的悲伤会在脑海中转瞬即逝,因为我们相信,我们终究会被世界遗忘,但我们的灵魂——超越时间、空间限制的状态——依旧乘风伴水游历人间。我们下次仍会故地重游,即使找不到我们原先的足迹。
我们活着并不是因为我们害怕死亡,而且因为我们热爱生命。或许,新叶的初生、露珠的滴落、薄雾的退却,所有自然生灭都是旧生命的一次次回归。正因为如此,我们豁达地活着,活得像曾经活过一两次似得。
(魏铭博)编辑报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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